似是故人来 7
私设 ooc预警
1、梅长苏和林殊,梅石楠和林燮都是两个人
2、九安山萧景琰没及时赶到
3、具体参见《似是故人来(私设)》前文(1)(2)(3)(4)(5)(6)
4、BE、HE随缘了,反正我也没写大纲……【为自己点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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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、
又是一番厮杀。
猎宫防御措施来不及修复,萧景琰一路血战,顺利非常,很快就攻至城门。
城墙之上,誉王居高临下,俯视兵马,老梁帝表情木然地立在他身侧。
萧景琰不敢强攻,只高声喊道,“纪城军已至,景琰救驾来迟。”
誉王冷冷道,“皇七子萧景琰,窃取兵符,犯上作乱,诸将士受其蒙蔽,不应受责,此时束手,当既往不咎。”
萧景琰也不慌乱,调转马头朝众将士道,“萧景桓挟持天子,谋逆造反,诸位可愿与我扶危救国,匡扶正道!”
“我等愿意!我等愿意!”
将士呼声震天。
“挟持天子?我便是天子!”
誉王言罢,众人俱是面面相觑。
“景琰,收手吧。”这次说话的是老梁帝,“我已禅位于景桓,你当初如何侍奉我,如今便当如何侍奉景桓。”
萧景琰满目不可置信之色,耳中只听誉王仍在说话。
“众将士听令,再往前一步,作谋逆罪论处,杀无赦!”
身后的纪城军几乎全部跪倒,方才慷慨激昂之师,此时站着的,只剩几个亲兵。
霓凰同宫羽守在远处,遥见情况不对,心道不好,忙来支援,但守灵的卫兵毕竟不是穆王府的兵,一时也被困在当场。
自从萧景琰决定攻入猎宫的那瞬间起,他就注定是要失败的,但此时亲眼目睹,誉王还是心情大好,不过这才成功了第一步,所以誉王仍旧端着兄长的面目,温和道,“景琰素来仁孝刚直,此番犯上,定有缘由,还请父皇息怒。”
老梁帝哪里不知道儿子的计较,但也只能从善如流地笑笑,“景桓啊,我有些累了,这事你定就好,我就不管了。”
身后是数量庞大的纪城军,萧景琰与霓凰难以脱身,便被带入猎宫之中。
面对誉王的亲切殷勤,萧景琰背脊挺得笔直,只说了一句话。
“我要见苏先生。”
誉王满口答应,亲自领路,兜兜转转走至梅长苏的房间,正待推门,却听见房里传来对话的声音。
“先生好计谋,若不是先生,靖王何至于如此着急自投罗网。”
说话的是誉王的亲信灰鹞。
梅长苏的计策原是可行的,却在此时被错认为林殊,反而让誉王得了机会将计就计,故而有此一讽。
梅长苏哪有不明白的道理,也不争辩,面无表情道:“不及陛下神机妙算,苏某惭愧。”
“不想靖王对苏先生竟如此看重。”
“苏某一介白衣,何足挂齿。”
“莫非是为了林殊?”
梅长苏轻轻笑了一声。
萧景琰听至此,破门而入,目眦欲裂。
“可笑,我竟以为你是小殊!你骗得过他们,却骗不过我,你处心积虑冒充小殊,究竟有何图谋!”
霓凰紧跟着进来,怒骂道,“萧景琰你胡说什么!”
“这不是很明白了吗!?他冒充小殊,诱我入敌,你们都被骗了!”
萧景琰声音颤抖,眼神里的绝望似被火焰烧灼,“对了,对了,如果当时不是他支开我,母妃也不会……如果我在,我们也未必守不住……是你设计毒杀母妃……母妃待你这样好,你居然会对她下手!”
萧景琰理智全失,拔剑便向梅长苏刺来。
霓凰急忙挺身格挡,飞流甄平同时上前一步,挡在梅长苏身前。
“飞流退下!”梅长苏厉声道,“甄平,把飞流带出去,没有口令不得进来!”
“苏哥哥!”
“宗主!”
“退下!”
甄平恨恨抱拳,咬牙切齿地说了个“是”,便拖着飞流退出房间。
此时萧景琰已被霓凰拦下,两人打作一团,登时剑光大作。
霓凰怕剑气误伤梅长苏,便有意将萧景琰往屋外引,不消多时,房间竟只剩下誉王与梅长苏两人。
梅长苏浑身发冷,额头却有薄汗,他脸色煞白,几乎站立不稳。
念及方才电光石火几个片段,梅长苏摇头苦笑。
当初他与林殊同吃同住,多少染了些相似的习惯,又时常听林殊讲水牛的故事——他那时并不知道水牛是靖王殿下,也跟着叫水牛,后来竟都成了被错认的根据。既然已被错认,一来不便解释,二来顶着林殊的名义,办事确实要容易许多,便也没有刻意澄清,不想竟会造成如今这副场面。
正想着,誉王忽然敛袖,朝梅长苏肃然一拜。
“苏先生,在下尚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陛下请讲。”梅长苏身心俱疲,勉强躬身回礼,他声音微弱,伸手暗暗扶住墙面。
“先生为何执意选择辅佐景琰……而非在下?”
“靖王心怀苍生,刚直纯良,你不及他万一。”
梅长苏眼前昏黑,半个身体不自觉地靠在墙上,语气却很坚定。
梅长苏向来是仰慕林殊的,白马银枪,率性果决,何等气度风姿,那林殊欣赏的人,又该是怎样的神仙人物?故而他一入金陵,甚至没有思考便选择了萧景琰,与其说是因为故人之托,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也想看看林殊说的那个,海清河晏的盛世。
“为人君者,又岂是能仅凭一腔热血治国平天下的?在下愚钝,仍以为景琰为君并不妥当。”
誉王不待梅长苏回答,接着说道:
“其一,疑人不用,既已用先生,自当不疑。先生当初屡屡设计于我,或多或少,我心头难道全无疑惑?王府谋士莫非全无劝谏?但在先生把事情做明之前,我却也总愿意相信先生。可萧景琰呢,先生为他殚精竭虑,以命相搏,他又何尝真正信任过先生?如今他对先生如此,若他当真荣登大宝,为他设套之人只会更多,往后他又将如何不令天下忠良心寒?”
梅长苏气虚微喘,没有接话。
“其二,任人唯亲不唯贤。梅长苏也好,苏哲也罢,先生麒麟之才有目共睹,忠良之心昭然可见,无论你是否为当年的林家小殊,先生就是先生,仅凭先生这一年多的所作所为,他萧景琰能毫无感触,仍以阴诡谋士待之,在下行事素来冷漠,但此番也愿甘拜下风。”
誉王压低声音,步步紧逼,说得义正辞严。
梅长苏昏沉间被戳中痛处,神思混乱,喃喃道,“不,不是的,如果是他,殿下自当不疑。”
“其三,为人君,为人臣,一味刚直,不懂人心,不知自保之道,难道就是好事吗?赤焰七万男儿含冤殒命,祁王府血流成河,祁王兄与林帅便一点责任都没有吗?若他们能稍加把控分寸,大梁何以成为今日之大梁,林殊又何以成为今日之林殊?只自顾自己清誉,只为满足自己所谓的道德感,却不管亲友感受,旁人死活,便是你们推崇的风骨?”
梅长苏面色一凛,他并非赤焰中人,这句话对他冲击远不及誉王想象中的那样大,但他想到了蔺晨。
誉王对这番心思全不知情,他见梅长苏脸色微变,以为是提及赤焰旧事之故,心下愈发笃定梅长苏就是林殊。紧接着说道,“其罪有三,这便是帝王之才?便是先生麒麟才子识人断事的本事?”
话音未落,却见梅长苏身形摇晃,跌坐在座椅上,旋即揪住胸口,神情痛苦地俯下身来。
誉王看在眼里,忙伸手去扶,心里却并不如何在意。
方才靖王的言行有目共睹,倘使梅长苏今日便气绝身亡,那也是靖王气的,江左盟与穆王府要寻仇,决计找不到自己头上来。或者梅长苏能留下一条命,那此番言论若能离间这两人一二,甚至梅长苏竟愿投于自己帐下,那也是很好的结果。
誉王暗笑,却不敢表现得太过,又上前一步,关切道:“先生感觉如何,在下一时情急,口不择言,并没有冒犯先生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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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了!这是还是一篇蔺苏啊!
合鸟主下章(可能会)上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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